刑警们在屋子里走动,拍照,做记号,而江少恺蹲在地上,不知道在干什么。 可真相居然是,那些令他失望甚至绝望的事情,统统是假的。
苏简安扫了一眼现场和在场的所有人。 他更没想到,这么长的时间,苏简安竟然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这一切。
她从来没有想过,有一天她会面临这样的困境,这样大的压力。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,一直跟着她,右手血淋淋的,应该是他擅自拔了针头之后不止血造成的。
苏亦承很欣慰苏简安终于察觉了,问:“你打算怎么办?我不可能让你胡闹了,薄言要是知道,肯定会来把你接回去,我不能拦着。” 抬起头,正好对上一抹沉沉的目光。
其实苏亦承的朋友洛小夕几乎都认识,唯独这位绉文浩是苏亦承出国留学后才认识的,苏简安见过几次,但洛小夕不认识他。 因为畏寒,苏简安很不喜欢冬天,但她喜欢下雪。
苏亦承闻声跑进浴室,从镜子里看见苏简安的脸色已经全白了,接了杯水给她漱口,边拍着她的背问:“很难受吗?” 夜色中,他的深邃的双眸冷沉又锐利,像充满未知危险的深潭。
她很清楚,一旦跟陆薄言回去,就将前功尽弃。 陆薄言一眯眼:“你知道?”
苏简安松了口气,替陆薄言掖了一下被子,无意间碰到他的手,来不及抽回,突然被他扣住。 “我觉得简安有点不对劲。”沈越川说,“她出来的时候非常慌张,几乎是拉着苏亦承逃走的。在休息室的时候如果你没对她做什么,那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?”
苏简安下意识的看了眼陆薄言,得到他的肯定才朝着主编笑了笑:“你问吧。” 苏亦承拿开洛小夕的手,一个吻落在她的掌心上,没有要回答问题的意思。
“还有一个问题”江少恺盯着苏简安,“这些资料谁给你的?康瑞城?” 他意识到事态严重,可不管问什么苏简安都摇头,她什么都不肯说。
律师赞同的点点头,补充道,“我们有必要找到那天那帮瘾君子。从他们口中,也许能问出点什么来。” 第二天下午,苏简安的孕吐才有所缓解,整个人憔悴了一圈,苏亦承心疼的坐在她的床边,眉心紧紧蹙在一起,心里已经把陆薄言千刀万剐无数遍了。
“他干了什么好事!?”唐玉兰的语气陡然沉下去,折出一股怒气,“他是不是欺负你了?你告诉妈,我收拾不了别人,但还管得了他!” 给双方留足面子的最好方法是微笑。陆薄言扬了扬唇角:“没事了。”
苏亦承无奈的笑了笑:“你怎么知道我明天一定有事?” 他特意来电,只能说明有事。
苏亦承也刷牙,一时间,宽敞的浴室里只有两人的电动牙刷工作的嗡嗡声,两人互看着镜子里的对方,无言,却没有任何不对和尴尬。 “……”陆薄言笑得更加愉悦了。
一个星期后,陆薄言重病入院的消息突然席卷各大媒体……(未完待续) 扩音器里又传来空姐的声音:“请大家尽快写好想说的话,十五分钟后,我们的空乘人员将会收走。”
苏简安垂下眉睫,一抹寒芒自她的眸底掠过。 之前他认为苏简安不可能受韩若曦威胁,所以没有调查韩若曦。现在看来,要想弄明白苏简安到底隐瞒了什么,他应该先从韩若曦开始查。
洛小夕咬了咬唇,笑出声来。 “这只是幕后凶手想让警方调查到的‘真相’。”穆司爵说,“我们要找出事故的真正原因。”
沈越川鲜少有胆子这样悖逆陆薄言,这也是第一次,陆薄言没有用危险的目光回视威胁他,反而是低下头苦笑了一声。 接完电话,苏简安晃了晃手机,笑眯眯的说:“我真的要走。闫队来电,明天我们要去G市出差。”
她还以为再过一个小时她就可以回家了,谁知道现在她不但回不了家,还有从万米高空掉下去的危险。 “为了得到汇南银行的贷款,你答应陪她一个晚上。”苏简安的笑意渐渐变冷,看陆薄言的目光也渐渐充斥了陌生。